【乐楚】半生
•上接无拘无束,分手if,可结合以后将会出的廉价看
•有一点关于【伞橙】哥哥 那篇的联动,骨科但不明显,可以当亲情向看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早上,楚云秀从溺水感中醒来,连夜的恶梦将她惊醒,梦里分明有太阳,却未照耀到她身上。
张佳乐躺在她身边,眉头亦皱着,楚云秀不想吵醒他,只是静静的睁眼望着天花板,慢慢的想起那年的日出。
或许美好总易散,越喜欢,越患得患失。
一开始的满足感后是无止境的恐慌,这种分明羁绊很深却好似下一刻就可以断掉的关系让她总感觉抓不住,总感觉随时自己就会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她日夜戴着戒指和他同床共枕,却反而加剧了这种患得患失感。
若无那种从少女时代就诞生萌芽的期许,或许当断即断对她也是易事,活在当下多快乐,面对一份抓不稳的感情产生关于未来的幻想多痛苦。
她觉得他像是抓不住的风,从他心里穿过,留下的是逐渐扩大的空洞。
她闭眼试图驱散这种恐慌感,悄悄牵起张佳乐的手,再度坠入梦境。
梦里十八岁的她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他的白衬衫被风吹起,好像下一刻就要与她分离。
她又一次醒来,满眼是泪的坐起来,张佳乐被她惊醒,用纸巾擦去她脸上滑落的泪,他问,云秀,怎么了?
“张佳乐……”
她开口,声音沙哑,像带着血。
“我们分手吧。”
“云秀……?”
他愣在那里,试探着叫她的名字。
于是她又缓慢而颤抖的说了一遍,张佳乐,我们分手吧。
最终他垂下眼,什么也没问,带着丝悲哀的神色看她,楚云秀闭眼,深吸口气,悲凉感挥之不去。
她说,张佳乐,我为什么要爱上你这样一个不懂爱的人呀。
本该,本能当断即断,可她舍不得。
她早就清楚,他这一生本就该喜欢上很多人又被很多人所爱,他身上缺失了一份责任感,让楚云秀每天睁眼时,都少了份安全感与真实感。
那就这样吧。
她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她将自己的真心永久的放在了张佳乐那里,不再取回,但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已然有了太多伤痕。
她想她会记他一辈子,他是否也会呢。
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她不摘,恍然间想起,或许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应有孽缘之意。
她半生归于他,用一生回忆他。
后来她退役了,烟雨没有冠军,她在盛大的离别宴上喝的不省人事,可这次没有张佳乐送她回家,她被苏沐橙搀扶到车上,沐橙望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嚣,垂眼叹息,好似悠悠说了句,没事,云秀,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就像她和她最爱的哥哥分离,她趴在白布单上执拗的擦去他的血迹,即使擦不干净。
那阴阳两隔的苦楚终究也会被时间淡化,即使会留下深深的伤痕,但也要清醒的,而非醉生梦死的活着。
楚云秀到家,捂着痛苦的胃吐的昏天黑地,她借酒劲翻找着所有关于张佳乐的东西,准备将它们连同她的过去一起付之一炬,丢进夜幕里。
她翻啊翻,好多好多,她精疲力竭,而从最后一个抽屉里摔出来的东西让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痛哭失声。
那是一枚戒指,从一个盒子里无力的滚落,盒子上贴着一张字条,一看就是张佳乐的字迹。
“云秀,嫁给我。”
是他什么时候留给她的惊喜呀,张佳乐。
她摇摇晃晃撑着桌边站起,半跪在那枚戒指前,将它捡起来,亲吻它,她说,我愿意。
今夜她会在梦里与她度过一生,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会留下它,像她从未发现过那样留下它,将它锁在抽屉底部,连同一部分的自己一起。
而后初日将生时,她将继续她的计划,丢弃他给她的一切东西,好像这样就可以抹除那些曾经。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过在自欺欺人,那是她的半生,又如何能忘。
不过这枚戒指会留下来,是不是也代表了,他会记她一辈子?
他用半生陪伴她,用一生想念她。
—
(其实张佳乐早就准备好了戒指,他在等楚云秀终于有了足够的安全感答应自己。)
(其实我一直觉得,be和he的区别就一个,分手与结婚之间,其实只差了楚云秀一句———“你什么时候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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